或许,恰如古人云:“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只可惜,这不是他的母亲。
北尧道:“谢谢张姨,我很喜欢,一定会把它时刻戴在身上。”
“是呢,保平安!听你要去军营,也得注意安全。”
北尧点头。
许愿在门外牵着马,见北尧和张清玉说了许久的话,催促道:“沈公子,你可以走了,在晚一些,怕是要留下吃午饭了。”
听见许愿这赶人的语气,张清玉教训道:“愿儿,你说什么话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这还不是怕沈公子赶不上午饭。”
许愿说完,给马儿顺了顺毛,微微偏头,掩去脸上的不舍。
从北尧说离开的时候,许愿心里就有些难受了。
她知道,那是因为不舍。
她对沈仁耀,永远做不到像对沈一川那样,直言说以后不复相见了。
她舍不得北尧离开。
但她也知道,就像许文贤说过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面前这个人,要助三皇子登基。
而她,要给许家平冤。
他们都有着各自要忙碌的事情,他们迟早是陌路人。
去京城以后,那便真的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说的也是,沈公子啊我们就不多留你了。”
屋里,几个人一起出去送行。
院子外面,一个男人匆匆跑进来道:“张大哥,你空不空,河里掉了一个人,这时候大家都在地里收麦子,你快来帮个忙,把人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