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就是一个恶徒,也会放下屠刀去亲近。

    沈南知就不一样了,长公主温和柔顺的样子让她胆怯,总觉得公主周围的阳光都冷冰冰,离远了些。

    其他的学生也不吃瓜了,都散了。

    “李兰姒(si),躲什么,你给本小姐站住。”

    阮春茗趾高气扬的挡住了一个布裙女孩的出路,她拿着扫把,看着只有六七岁的样子,一直埋着头。

    萧七七的注意力转移,和沈南知一同走过去。

    秦夙也好整以暇的望着那边的动静,顺便吃了颗樱桃,真甜。

    李兰姒握紧扫把,继续往前走。

    阮春茗一手扯断她腰间雪白的玉饰,满脸恶毒,“李兰姒,家都没有了,还带着白泽家徽,你一个奴婢,还妄想能够翻身,做梦!”

    说完就狠扇了她一耳光。

    李兰姒压抑在心底的怒火爆发了,摔了扫把就回敬了她一耳光,声音响亮,阮春茗脸上迅速出现五根清晰的巴掌印,“把白泽还给我。”

    萧七七看到她俩都像是对彼此充满深仇大恨。

    “阮小姐,请你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我妹妹。”说话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白底黑缘的校服,文弱俊秀。

    萧七七听到了八卦。

    “李兰姒受欺负,兔爷又站出来维护了。”围观的学生们都骚动起来,少年只是沉着脸,收紧手指,几乎要把骨头捏碎也不反驳。

    李兰姒坚强的脸色一下子就脆弱了,如今连对付这些闲言碎语的力量也没有了。

    秦夙吃着樱桃,脸色幽暗。

    萧七七脑子反应不过来了,是她想的那种兔子吗。

    沈南知看她茫然,把她拉到一边悄悄的说着,“七七,李家是原月照杏花巷的士族,和阮家只隔了一道墙,后来我听阿耶说钦天监测算出同朝的大司农李父是祸国妖孽,就架在火上烧死了,李府也被抄了家....”

    砰!玉徽砸碎的响声打断了她俩对话,接着人群里就传出一声悲鸣,“阮春茗!”少年血气上涌,赤红着眼,扬起手掌就要拍阮春茗的脑门。

    “李放,你以为你是谁,罪臣之后,馆楼名伶,就算现在是国学院的学生又如何,有我父亲在朝中,你永远也别想做官。”她扬起下巴,稚嫩的小脸笑得有些残忍,“有种就一掌把本小姐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