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七七看到她细弱的手臂上有好几块不同的淤伤，有鞭子打得，也有用手掐的。
“婳娘，你要的核桃。”她声音娇弱的像是一戳就破的棉絮，听着就让人觉得可怜。
低头跪在婳娘面前，她太瘦弱了，手里沉重的铜盆，几乎要压倒她。
“行了，你先把核桃放一边。”
金铃雪白的小脚丫子走得很慢，手里的铜盆像是千斤顶，生怕不小心走快一步，有个闪失。
她放好铜盆后，就把炭盆边烤好的橘子剥开，小手拿了一片喂到婳娘口中。
好像地下沉淀的黑气和刚才发生的情形都不复存在，连眸里都清清静静的。
她看起来才四岁多，这是有多能忍。
婳娘又吃了一片橘子，也不怕酸牙。
她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只有吃了这些刺激的东西，我才能感觉到自己还存在。”
她妖邪的眼眸看向萧七七，表情很是享受，“我喜欢听话的小孩，希望你以后也能做到金铃这样。”
金铃剥橘子的手一抖，掐破了果肉，跪在地上近乎尖叫，“婳娘，金铃知错了，再去给你剥一只橘子，请不要打我。”
小丫头漂亮的眼尾都哭红了，觉得她有些眼熟。
婳娘眼里含着森艳的笑容，红唇轻开，“橘子我也不吃了，你剥一个核桃给我吧。”
小丫头抬头就掉下一滴眼泪，瘦小的背影上拉长了梅花的枝影，看着有些斑驳。
她只愣了片刻，就流着眼泪拿起一个核桃剥。
白愣的指尖上沾满了血迹，都染红了核桃皮，也剥不开，她眼泪越流越多，水眸里布满悸怖。
手一滑，染血的核桃滚脏毛垫，直落到婳娘白皙的脚踝边。
她小脸上顿时布满冷汗，吓得跌坐在地，魂不守舍。
眼看着婳娘表情透出血艳，萧七七出声道：“婳娘，你刚才的那个故事不真实，我也不想听你的话。”
婳娘摄人的眸光落到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