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祁,琳琅阁不是你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
扶光捂住嘴,江若祁此刻也不敢再多说,躲也不敢躲,生怕让她的伤口牵扯更深!
江知念只有感受到掌心那钻心一般的痛感,才能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给自己心上喘一口气。
血不停地流,她心口的疼痛才能慢慢舒缓。
折柳请的大夫是与贺主管一同来的,见了这一幕,折柳二话不说就推开了江若祁,她把江知念的手捧在手里,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泪水落在江知念手上,稍稍抚慰了一下她痛到麻木的手。
大夫赶紧上前处理,只是在包扎时,他连连叹气。
这伤口属实太严重了,碎渣太深,他必须用镊子,穿过皮肉将其取出来。
“贺主管来得正好,将这些天西三街江家铺子的账本拿出来,给江大公子好生看看!”
贺主管眼观鼻鼻观心,找出账本后,递到江若祁的眼前,“大公子,这是江家在西三街所有的铺子,包括东郊的庄子的账本。”
一想到江家人无人关心她的伤势,江若祁还要上门质问,江知念此刻心情也难以平复。
她方才恨不得找出剪刀来,与江若祁鱼死网破!
最后手心的痛觉时时刻刻提醒着她。
怎么可以让江若祁和江家人这么好过?
报应,要他们一起承受啊!
江知念垂了垂眼眸,将泪意压下,“今年府上八成盈利,尽数花在了江若蓁身上,自她回江府,每个月光是调养身子,就要花去一千两!”
“若非是前些年府内攒下的银子,和我从私库贴补,今日江大公子摔的酒杯,敬她的酒,和那一桌子菜,还不知道在哪儿!”
江若祁拿着账本,贺主管还怕他看不懂,特意指了一指关键处。
他的目光来来回回扫视着账本,越看心越沉,因为江知念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他与父亲的俸禄没有算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