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贺京准在看专业书,江宝瓷不敢打扰,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发呆。

    跟她换位的同学就坐在对面,嘴里咬着她买的糖。

    糖是橘子味,像被深秋驱散的盛夏,清新甘冽。

    江宝瓷咂咂嘴巴,有点饿了。

    她扭过脑袋,视线恰好落到贺京准虚搭在旁边的手。

    他手是真好看,完全符合江宝瓷的审美,连皮下凸起的青筋脉络都透着男人的性感。

    江宝瓷觑他,又伸出指尖,自以为没人察觉的戳了戳其中一条筋脉。

    充满力量的,有弹性的。

    江宝瓷还想再摸,贺京准啪的将书合上,肃着表情看她。

    “......”江宝瓷缩缩脖子,心虚,想开口找补,结果嘴巴一动,竟然感觉唇角湿哒哒的,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贺京准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

    江宝瓷羞愤欲死,慌张解释:“我只是饿了,又闻见橘子糖的味,绝不是因为馋你的手才流口水!”

    一句话,把她虚张声势下的真话给暴露出来。

    贺京准一脸嫌弃,手掌粗鲁地抹掉她口水,又跟变魔术似的,从外套口袋掏出块糖,不耐烦地丢给她。

    江宝瓷咕哝他居然会装糖,又百般求他,说她最近在学摸骨,贺京准就是书上说的骨骼圣体。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一个——

    手借她摸摸。

    这事实在久远了,具体细节江宝瓷记不大清了,只能记得她对着人家手流口水的一幕。

    简直丢尽了她富贵花的脸。

    眼下冷不防被贺京准提起,只送他一个国骂姿势,算便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