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色,我最近怎么觉得心惊肉跳的?”
秦煐认为打扫战场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以至于他在这里有点儿添乱,应该给曲大总管留一片清净世界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但是曲伯爷拍着桌子不让他走,还威胁说:“老子没走你也别想走!不然老子让儿媳妇把你关在公主府不放你出门信不信?”
秦煐在陇右道的大总管行辕干嚎了半个时辰都没人搭理他。最后还是彭吉来说了一句:“难听死了,你就不怕给陛下丢人么?”
没奈何,秦煐抹着没从眼眶子里落下来的眼泪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营帐。
可是,自那日起,他夜夜做噩梦。
不是梦见姐姐临波跟沈濯翻了脸,到建明帝跟前哭着让建明帝赶紧给沈濯赐婚把她嫁给旁人。就是梦见老师沈信言欢天喜地将女儿趁着热孝,冲喜一般嫁进东宫去顶了黄娇娇的良娣之位。
“我觉得我再不回京,净之就要从我手里飞了。”
秦煐心慌得连坐都坐不住了。
“这个事儿,您好像应该跟隗参军商议吧?属下哪儿能有什么好主意啊?”
风色的脸拉得比苦瓜还要长。他这十几天搬尸体累得,天天晚上跟死狗一样——比打仗都累!
秦煐想了想此言有理,便从曲大总管的行辕把隗粲予偷偷地叫了回来。跟他牢骚:“我想净之了,我想回京,我觉得净之在京里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