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柳大儒之命。”
郑欣欣恭恭敬敬行礼，转身，步行挤出人群，走了好远后才施展神通离开新宜县，返回青山书院。
到书院，径直进入院长林文康住的小院，恭敬行礼：“院长，我回来了。”
林文康轻声问：“柳元贺去了？”
“是，化解了我对陈知白的攻势。”
“然后呢？警告你了？”
“他说，不许以老欺小，倒是没直接禁止向陈知白动手。”
“呵呵呵，这个柳元贺，真看好陈知白，竟然试图培养陈知白，拿咱青山书院做陈知白的磨刀石。”
郑欣欣恨恨道：“其心可诛！”
林文康点头，又摇头：“到大儒境，很多事情不能以简单的对错区分，柳元贺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或者说，到大儒境，所有一切都在逼着我们做坏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自己，你到大儒境就知道了。”
郑欣欣欣喜：“我还有机会？”
林文康笑道：“你现在是大学士四品，距离大儒不过四个小台阶而已，肯定有机会，但这机会在你自己。”
“当真？”
“柳元贺在大学士一品卡了十年，本以为他还要再卡十年，结果陈知白一篇小诗就让他突破桎梏晋升大儒，他能，你自然也能。”
郑欣欣听到陈知白的名字，恨恨道：“陈知白，又是陈知白！”
林文康再笑：“柳元贺护着他，你暂时别动他，但你门下、青山书院门下那么多，让他们也下山历练一番。”
“这……”
“徒弟门人学子如韭菜，割之不尽，只要愿意，想招多少就招多少，我不死，你们这些夫子不死，青山书院就永远是越州前十的书院，便是柳元贺也无法撼动书院的地位。”
“我明白了。”
“你也一把年纪了，该着清醒清醒，这世界有两套规则，一套是说给大部分人听的，另一套是少数人悄悄做的，不要太天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