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更不会这样直勾勾的写在脸上。

    她最多是气笑或者是更温柔的看着对方,然后转身捅刀子。

    但虞棠今天生气了。

    她很生气。

    她甚至连情绪都不遮掩了。

    容镜手足无措,他知道,如果今天自己真走了,虞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哪怕知道他是有苦衷的。

    虞棠也不会回头。

    感受着虞棠用手将他往外推,他转身抓住虞棠的手腕:“棠儿,我不该跟你说谎,你别生气。”

    容镜难得慌张了起来。

    他忽然发现,比起大军压境,他更怕的是失去虞棠。

    虞棠气鼓鼓地瞪着他:“只是不该跟我说谎吗?”

    容镜还在犹豫要不要跟虞棠说实话。

    虞棠抽出被容镜紧握住的手:“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你若是觉得我在豫南不安全,拖你后腿,我可以回京,回江南。”

    说着,她将孙珍珠的来信拍在容镜胸口:“你自己看吧。”

    说完,虞棠转身下楼。

    容镜迅速看完那封书信,他急切下楼,就见虞棠和掌柜的正在交代什么。

    他蹭蹭蹭下楼,掌柜的见他,忙作揖告辞。

    容镜下楼的时候隐约听到了几个字,马车,离开。

    他知道,虞棠是真的要走了。

    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容镜心情却压抑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