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日打听到的东西不少。

    例如早些年韩家没落到去捡烂菜叶来度日,是后来娶了虞棠这才发达起来。

    而虞棠的父亲是兵部侍郎。

    正三品的大官。

    他若是肯开口,这事儿说不定就成了。

    不怪他俩如此着急,明日便要公开会审,他们都清楚自家父亲的德行。

    到了大堂上,他们那色厉内荏的父亲,只怕遥遥看见那些五花八门的刑具便会吓得魂胆俱裂,什么都招供出来了。

    到那时,他们兰家就彻底完了。

    兰芝重重叹息一声:“只能如此了。”

    “可今日是否有些太迟了?”这个时间,若是去找虞棠,怕是会给虞棠惹来非议。

    “大哥,咱们的父亲都快死了,你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去管别人,你不去我自己去。”兰椿猛地站起来。

    兰芝见他脚步匆匆,生怕他胡乱说话得罪了虞棠只能急匆匆跟上。

    老太太和兰家是一样的想法。

    眼下韩渡将人得罪死了,想救她两个侄子,只有虞棠父亲这条路能走。

    所以老太太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找虞棠。

    偏不巧,虞棠又病了,歪歪斜斜的坐在窗边的美人榻上,看着窗外的茉莉。

    老太太见状,让荷叶拿来衣裳,披在虞棠的身上。

    虞棠似是才看到老太太:“老太太怎么来了?”

    说话间她要起身,同时看向老太太身边的荷叶,嗔怪道:“老太太来了怎么也不禀告一声?”

    荷叶忙要赔罪便听老太太道:“快躺下,是我不让她禀告的。”

    说着,她似是心疼地拉起虞棠的手:“好端端的,怎么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