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父亲立刻道,“我坐,我坐。”

    二虎父亲坐到了马达对面。

    陈常山搬个凳子,在坑对面坐下。

    马达把坑上的烟盒递向二虎父亲,“老哥,你也来一支,咱们边抽边唠。”

    二虎父亲看看陈常山。

    陈常山道,“叔,这烟不仅有我们马局的心意,也有二虎的心意。”

    二虎父亲点点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陈常山上前给他点上,又给马达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支,三人都抽口,缭绕的烟雾飘起,昏暗的房间里顿时有了生气。

    二虎父亲顿顿,“马局,您刚才说得对,二虎的事出了以后,多亏领导们关心,二虎才保住命。

    住院的钱是乡里出,否则你看我这个家,哪出得起。

    我从医院回来那天,王乡长还特意来看了我,让村里给我和二虎都办了低保。

    以后二虎不能打工了,我们父子俩也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陈常山和马达互看眼,马达道,“老哥,你这么说,事发后,乡里的处理还是不错的。

    百达公司欠二虎的工钱给了吗?”

    话题一出,本已神色平和的二虎父亲立刻又紧张起来,“这个。”

    “没给?”陈常山立刻问。

    哐当。

    院门突然开了。

    涌进来一群村民,“是不是小山子回来了?”

    陈常山立刻起身往外看,来的都是马家沟的男男女女。

    陈常山立刻到了门前,“叔,婶,是我,我正准备一会儿去你们家,一一看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