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暝似是才想起垂首在一侧的手下,“有消息了?”
他眼皮未抬,眼里似乎仅能容下怀里的玉面狸子。
手下颔首,如实禀告:“姜淮在青崖县似乎查到线索了。”
傅修暝抚摸玉面狸子的手一顿,唇角泛起冷笑:“他还真是运气好。”
“不过在青崖县两日便查到蛛丝马迹。”
他‘啧’了声,属下继续禀告:“账本是在青崖县小官府内找到,姜淮已扣押小官府内所有人。”
傅修暝淡淡地回:“只有这些?”
属下头埋得更低:“姜淮今夜在青崖县的云府内遭遇刺客袭击。”
“刺客似乎与此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傅修暝rou捏着玉面狸子的耳朵,并未作答。
属下余光瞟一眼傅修暝,嘴唇翕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他顿了顿才道:“值得一提的是,刺客的目标是云府二小姐云清晚。”
“她也是姜淮的弟妹,侯府病故二公子冲喜娶的夫人。”
傅修暝目光幽幽看向属下:“所以说是姜淮救了云清晚?”
“呵。”面目后的傅修暝闷笑一声:“有趣,着实有趣。”
云清晚的事迹他略听过一二。
侯府二公子姜淳因冲喜决定迎娶青崖县县令嫡女的消息在京城不算秘密。
可惜的是,嫁入侯府的并非是能为姜淳冲喜的嫡小姐,而是庶小姐,这才让姜淳一命呜呼。
侯府夫人孙氏脑子是个糊涂的,又向来疼爱姜淳。
按理说,姜淳病故孙氏把责罚云清晚,甚至赶走她。
可过去这些日子,孙氏非但没赶走云清晚,还留她在侯府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