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眼神交汇的一瞬间,忽然屋内又传来了女孩儿尖叫的声儿。

    还来这一套?谁模仿小女孩模仿得这么拙劣?

    我冷笑着进入屋内。

    却没办法把冷笑维持到底。

    因为这个屋子居然真的有女孩儿。

    两个小女孩儿被一个手持利刃的刀疤脸恶徒紧紧抱着,那寒光凛冽的利刃就搁在她们无助而可怜的小脸蛋上。

    可我却发现自己身上的火还在烧。

    我没办法像刚刚那样杀人了。

    梁挽进了屋,站在我身前,看着恶徒,温和道:“也许你应该考虑放下刀,今晚死伤的人已经够多了。”

    那恶徒念了几句听不清意思的胡语,脸上威胁狠厉之色呼之欲出,而梁挽却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也听着他。

    恶徒也跟着从盯着我,到盯着梁挽。

    可就在这么紧要的时刻,梁挽忽然抬头,往上面看了一看,且惊讶地“呼”了一声儿。

    那恶徒跟着也一分心。

    只不过分心短短一瞬,并没有什么。

    因为他现在和梁挽的距离隔着三张桌子、五张椅子,甚至还有一个灶台,一张破床,还有地上的几个人。要跨过这些距离,至少得二十个分心的瞬间才行。

    他也马上把目光转了回来。

    而梁挽居然已经到了跟前!

    因为他只需足跟一动,世上所有的距离就失去了意义!

    半个呼吸都不到的时刻,他迅如一阵狂烈难挡的海风,几乎缩小空间了一般,飞掠到了恶徒的身前!

    到了跟前,他也只在恶徒身上轻轻拍了两下。

    一掌拍在肋骨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