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发出一声冷笑:“听听,这也是人说的话?你和二丫头虽不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生出来的,但好歹是同一个爹,你这是想逼死谁?”
栾雍赶紧看她:“好了,莫动气。”
她打年轻的时候就是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估计这会儿已经被气得不轻了。
姜芙嘴硬:“我气什么?她有爹有娘,轮不到我这老婆子操心,多管闲事多吃屁!”
世子立即跪下了,面露痛苦:“娘,儿子不孝。”
“我和你娘都累了,你们先下去吧。这事儿,咱家说了不算,怕是要等宫里的消息。至于抚宁侯克不克妻,要是陛下真的赐婚,哪怕他真的克妻,谁敢抗旨不从?”
栾雍叹气,看向胡氏:“你去准备准备吧,如果赐婚,礼部到时候会拟了吉日,想来也不会太晚,应该在二丫头前面。”
胡氏的身子晃了晃。
栾珂比栾玫还小,却要在栾玫前面嫁了!
世子看不过去,扶她一把。
“父亲,母亲,那我们就先下去了。您二位好好休息。”
世子半搂半拖地把胡氏带出门。
也不怪他不顾体统,实在是胡氏全身都瘫软了,压根走不了路。
“哎。”
国公夫妇很有默契地一同叹气。
姜芙有点可怜栾雍,想他一手一脚地拼出偌大家业,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却被不肖子孙一而再再而三地拖累。
她有心和他说点高兴事儿:“买了不少糙米,给各处都送去了,多少是咱们家的心意。”
栾雍点头:“很是,如今咱们吃喝不愁了,攥着那么老多银钱有何用,不如做些善事。如果孩子们争气,哪怕没有家产,他们也能凭自己的本事在世上立足,要是摊上一群败家子儿,保不住家产不说,反受灾殃!”
姜芙忍不住推他一把:“这是拐着弯儿夸自己呢?”
栾雍总算笑了。
回宫路上,六皇子笑问五皇子:“五哥,你酒量还不如我呢,听说你离席之后还去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