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然指着堂屋,“沈叔进屋了。”
他看张春暖听了自己的话立马就想进屋去找沈老爹,连忙把人拦下,问:“你别急着去找沈叔,先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张春暖忧心沈老爹,便竹筒倒豆子,快速将事情说了一遍。
先从去接王冬雪时在县城的所见所闻说起,再到今天地里听来的卯嫂子娘家八卦,最后她说道:
“我总觉得要出大事,这几年我做事太扎眼了,不管在大队,还是附近几个村子都挂了名。”
说到这里,张春暖心中渐生悔意。
但事情她已经做了,后悔也没用,只能看看有没有补救的法子。
周浩然闻言沉吟片刻,随后说道:“你还记得年初三你二姐送桂花树来时我说的话吗?”
年初三?
张春暖想了想,不确定道:“你是说你提起后院用不着种树遮阴的事?”
“嗯。”周浩然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年前我去了一趟市里,跟我好几个战友联系了一番。”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天上,继续道:“上面要有大动作,其实你不提,我也正准备春耕结束了再跟你详说。”
周浩然是没想到张春暖如此敏锐,只凭去了一趟县里,再加上听来的八竿子打不着的八卦,就能察觉到局势紧张,政策要有大变化。
不要脸地自夸一下,他的眼光真好!
张春暖可不知道周浩然的心理活动,否则得羞愧到没脸见人。
刚穿越过来时,她还想着猥琐发育,苟到1979年。
结果越开越飘,仗着烈属身份和随身农庄金手指,既高调又张扬,差点忘了这是怎样一个时代。
说起来还是山脚村民风淳朴,周立学这个生产队长瞒着护着,否则她啊,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认识到自己近几年犯下的错误,张春暖神色悻悻,看着面前身躯高大的周浩然,忍不住软声问道:
“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才好?”
“你啊!”周浩然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思忖片刻,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