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时举起手里的一毛钱硬币。
“还是枚残缺的硬币。”
席瑶看向写着一角的硬币，果然有一个地方缺了个一点。
“这枚还我，我换枚给你。”
席瑶想拿回来，江璟时收了回来。
“就它了，不好的回忆配上残缺的东西，正好。”
“既然收了我的硬币，你就不能再去想那些痛苦的回忆了。”席瑶柔声道。
江璟时扭过头静静凝视着席瑶。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背靠沙发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四目相对。
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席瑶，你真的一点都没变。”江璟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席瑶被炙热的目光搞得有些不自在，扭过了脑袋。
“还是变了的。”
江璟时没再继续看她。
他放软身体，脑袋往后仰紧贴着沙发，缓缓闭上眼睛。
眼睛里一直含着的泪水从眼角缓缓流下，经太阳穴滑入鬓发里消失不见。
席瑶从没有见过他这副伤心的模样，心也跟着揪起来。
江璟时闭着眼睛道：“想想我们认识也有好多年了。”
“是啊，我们认识有五六年了，以前在牢里总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出来后又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不管我怎么挣扎，都还站在原地。”
“你会慢慢好起来的。”不像我，已经腐烂到根里，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转好的那一天。
席瑶从没有见过江璟时这副脆弱伤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