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怒吼着,手中长刀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率众冲上了奇穷河的南岸。

    他已具备足够的力量,投身这场血与火的洗礼。

    前方的亲兵与岸边的安南士兵已陷入殊死搏斗。

    三比一的悬殊比例,明军在数量上明显吃亏。

    朱权回头瞥了一眼仍在河中挣扎的前锋营战士。

    不足千人尚未登岸。

    心中有谱,朱权猛地扑向已被打乱的安南军队。

    连斩数敌后,眼前豁然开朗,连绵的山峦和平坦的谷地映入眼帘。

    敌方的战旗密密麻麻插满了营地,一面最为显眼的大旗矗立在中军大帐之前。

    “拿旗。”

    身上的鳞甲嵌着几支箭矢,朱权怒吼着,一刀刺穿一名安南士兵的胸膛。

    血珠沿着刀刃悄然滑落,滴落在他坚毅的脸庞,反添了几分英勇之气。

    “前锋营应当已渡河了吧。”

    谅山关下游10里的地方,常升身披战甲,眼神沉稳,缓缓回首望向蜿蜒的河流上游。

    彼处,烽火连天,黑烟滚滚,喊杀声响彻云霄。

    一旁副将恭敬行礼,抱拳禀告:“战斗已打响一刻钟,目前未见敌军增援迹象。”

    常升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如此看来,前锋营成功吸引了敌军注意。”

    副将颔首,转而挺胸扬臂,高声喝令:“全军渡河。”

    “出发。”

    “大军全体前进。”

    “宣威将军营,抢占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