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不到答复,门外的人又喊了一声,“三嫂,在家么,三缺一,快点,晚了就没你的份了。”
陈曼眨了眨眼,把婴儿抱进怀里,朝着外面喊了一句,“今天没空,你们玩吧。”
外面的人好像听到了什么石破天惊的言论,一脸不可置信地走了进来。
“三嫂,在忙什么呢,连墙都不砌了。”
陈曼努了努嘴,“看孙子呢,丽清去进货了。”
对方撇了撇嘴,“带过去呗,放席子上随他玩儿,反正他又不会爬。”穿上尿不湿只要不是拉臭臭能管一天。
陈曼摇头看了一眼灶台,“不了,要给他洗澡呢,刚吐奶吐了一身,你去玩吧,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行,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喊你。”
对方见陈曼真不去又怕去晚了没位置于是也没再纠缠,急匆匆地走了。
陈曼戳了戳婴儿肥嘟嘟的小肉脸,对方回了她一个天真无邪的笑,真是个小可怜。
没错,如果不是陈曼来得及时,这小子最后的结果就是成为一锅被煮熟的烂肉。
原身是个奇女子,她的奇在于五十岁的年纪却有四十多年的“麻龄”。
原身村子里有一部分人喜欢打麻将,耳濡目染下她七八岁就很会打麻将了,从摸到麻将开始,原身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项砌墙活动。
小时候大人有事中途离开偶尔会叫她上桌帮忙顶替个一两局,长大后打工有了钱她就时常去麻将馆玩。
刚嫁给丈夫陈营时,她还能控制一下自己的喜好,等到儿子陈尧出生后就再也压抑不住,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本性。
镇子上喜欢打麻将赌钱的比村子里的还要多,她每天跟着志同道合的麻友们从白天打到黑夜,又从黑夜打到天亮,对丈夫和儿子不闻不问。
陈尧是被奶奶一手带大的,陈奶奶又要伺候庄稼、干家务还要带孙子。
有时候原身玩得尽兴舍不得回家还要陈奶奶将饭给她送饭,陈奶奶才五十岁背就佝偻得厉害。
为了这事儿,陈营没少跟原身吵架,可惜原身左耳进右耳出,一心扑在麻将桌上。
有钱就尽情地玩,钱输光了就跑去找陈营要,陈营不给就要死要活,污蔑陈营在外面有人,宁愿把钱给小妖精也不给她。
陈营心力交瘁,若不是儿子年纪还小,陈营早就跟原身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