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煎好后,陈曼先喂孙子孙女吃了药,最后才端去给张婉柔,看着张婉柔把药喝完。
“喝了药先睡一会儿,待会儿醒了再吃点东西,锅里煮着肉糜粥。”
张婉柔感动,“娘,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不用做还这么好,随便吃点就行。”
她和两个孩子这一病就是十几天,大夫都换了三个了,药也吃了十几天,本就不富裕的家里更是雪上加霜,现在家里肯定已经没钱了。
看着张婉柔,陈曼暗骂林枫白眼狼、骂原主心狠手辣,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林枫却是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张婉柔还不算糟糠之妻呢,她是带着丰厚的嫁妆嫁到了林家,十几年来她温柔贤淑相夫教子孝敬婆婆,自己的嫁妆更是无怨无悔地交给婆婆打理。
为了不让林枫被人看不起,林枫的衣服从粗布麻衣变成绫罗绸缎,她的衣服却一直都是成亲时带来的那几套,嫁妆里的贵重布匹都被原身拿去换钱了。
从一个地主家的大小姐变成了一个洗手作羹汤的普通妇人,甚至因为原身一句家贫养不了这许多下人就把带来的几个下人都遣散了。
而林枫呢,靠着岳父的无偿资助和妻子的嫁妆考取了功名,功成名就之后却要将原配一脚踹开,不,是要置原配和两个孩子于死地。
这种无情无义之辈实属世间罕见,见一个就该灭一个。
陈曼就这肉糜粥又吃了三个菜饼子,肉糜粥足足吃了两大碗。
虽然有做戏的成分,不过原身是实打实地连续照顾三个病患十几天,更别提她还一直提心吊胆,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自从张婉柔嫁进来之后,家里的活大部分都是张婉柔包揽了,原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劳累过了。
陈曼伸展了一下身体,身体立刻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骨头都要是散架了。
她连忙喝了两口灵泉水又做一套锻体术,之后才开始整理原身的东西。
还别说,原身还挺能攒的,别看表面上家里为了送林枫科举考试已经掏光了家底,连儿媳妇的嫁妆都花光了。
不过原身却悄摸偷偷攒了不少钱,再加上村里不少人将天挂靠在林枫名下,每年都会给一些好处,所以原身这些年一共攒下了五百两银子。
啧啧啧,想到村里人对原身的赞叹,想到那个被当了一两银子的银手镯。
人家哪是为了儿媳妇和孙子孙女当的啊,明显就是看不上那个银手镯了,想着去了都城吃香喝辣的再让新儿媳给她置办大金镯子呢。
陈曼拿去一百八十文钱出了门,来到了隔壁的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