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营内惨叫四起。
“啊啊啊啊!!!!这是明军!这是明军啊!明军造反了!造反了!”
“兵变了!边军兵变了!!!你们好大的胆子!怎么敢造反的!怎么敢造反的啊!!!”
“别杀我!别杀我!我是兵部的主事,我和你们是一伙的!你们的军饷数目还是我审批的!”
“你们这些刁兵!不是我们户部在京城给你们这些边军打掩护,你们早就该死了!你们怎么能杀我呢?!!”
“你们长官是谁!说不定我和你们长官还有旧呢!不要杀我!不要啊!!!”
“……”
文官们气急败坏,他们既恐惧于这些边军手中的屠刀,又愤怒于这些边军们的背信弃义。
这些边军为了自己的利益,连他们这些从前的盟友,也要一同斩除。
武将们还有些人翻身上马,主动和这些叛军开战。
文官们基本上都在一边谩骂宣府兵叛乱,一边抱头鼠窜。
但他们也逃不过宣府兵的追杀,往往还没跑出几步,就被身后的宣府兵追上,一刀砍去半个脑袋。
“啊啊啊!!”
“别杀我!!!”
“不要!不要啊!!!”
“……”
文官临死前的惨叫声,不绝如缕,在徐溥和刘大夏的耳边响起。
这两个尚书,被朱祐樘在草丛里罚跪了一个晚上。
他们一夜未睡,完整地见证了兵变的宣府军,从居庸关的方向而来,随后冲进朱祐樘的大营里,对着文武官员们大杀特杀。
徐溥和刘大夏两人,当机立断,跑到了朱祐樘的营帐旁,躲了起来。
他们两人看着自己昔日的同僚属下们,不断地死在自己的面前,心痛如割,怒火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