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了声:不一样,你比较可爱一点。
少女微愣,下一秒脸颊染了层薄薄的红晕,连带着脖颈一路染红了,她别开脸佯作平静。
“你记得吃药,不要让我担心。”
“还有纸鸢,近日不必再给我,好好休息吧。”
崔窈宁说完这句,望了眼长廊里的婢女仆人,悄声说:“我先去前厅了,省得被人瞧见。”
她说完,转身要走。
“纸鸢还是要给。”
裴宴书追上去,紧紧抿唇说:“我答应过你。”
说好一百只纸鸢,就一百只。
他答应她的事都会做到,绝不会食言半句。
崔窈宁看了眼他眉宇间的病态,放柔了嗓音:“可是在我这里,还是你的身子骨最重要呀。”
“裴行之,你好好养身子,不要令我担心。”
少女板起脸教训他,眉眼满是认真。
她又一次用了“担心”二字。
丝毫不避讳她对他的关心和看重。
裴宴书浓密地睫羽轻轻颤了下,抿紧了唇。
青年那张脸还是清冷端肃,看不出什么表情,可玉色的狐绒上方,冷白的耳尖却被染红了。
很显然,他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平静。
崔窈宁的目光掠过他的耳尖,眉眼弯了弯,她提醒道:“记得我说的话,裴行之。”
裴宴书低低应了声。
他想,做纸鸢又不是什么劳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