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姨娘这胎险象环生,不知遇到多少危险,原以为是个福大命大的,谁想到在这时候却没了。
崔窈宁有些唏嘘,不过也就如此了。
毕竟只是个堂弟,又没多亲,感慨过一阵就到此为止。
“裴姨娘如何了?”
“恐怕正伤心着呢,那边儿瞒得死,具体内情奴婢不太清楚,不过您要想知道,奴婢再叫人去打听打听。”
崔窈宁止住她,“不必了,我也就随口问问。”
相较于裴姨娘,她更好奇六姐姐现在的心境。
她其实一直不算了解崔秀秀,她能肆无忌惮的害她这个堂妹,那她的生母裴姨娘呢,她也能无动于衷吗?
抱琴干脆应下来,继续为她梳头。
梳洗完到了用午饭的时候,崔老夫人那边派了大丫鬟过来传话。
晚菊掀了帘子进来,行了礼后方才说:“九姑娘,有贵客登门,老太太请您过去用午饭。”
崔窈宁抬眼问:“来得是那位小公爷?”
晚菊笑着应声是,又说这次只是家宴,是以只请了大爷和大夫人。
裴宴书是太子表弟,和大房多少沾亲带故,二房就远了些,崔老夫人怕再像郑青陵那样,索性这次只请了大房一家,省得日后不成抹不开脸。
崔窈宁点点头,问:“我母亲那边可派人去了?”
晚菊回道:“嬷嬷已去请了。”
崔窈宁便不再说话,喊上抱琴,同晚菊一道去了寿安堂。
路上碰上王氏,崔窈宁快步走过去,唤了声:“母亲。”
这些日子天气好,王氏的身子骨松快许多,倒也不怎么请府医,只是身上仍然泛着一股即便用熏香都压不住的药味。
崔窈宁看着母亲,想起自己上辈子的模样。
上辈子她身子骨奇差,三天两头的请大夫,重活回来,倒忘记了母亲也是个病弱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