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隔着厚实的衣物,陆渊也还是能明显感觉到邓月娇的身子很柔,柔弱无骨的柔,同时也能感觉到怀中的娇躯在微微颤抖,出于后怕的颤抖。
他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摸了摸邓月娇那乌黑浓密的秀发。
“是我不好,没能跟上你。”
殊不知正是这句话让邓月娇心中的愧疚之情更浓,她身子颤抖得愈发厉害,臻首也越埋越深,泣不成声。
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投身他人的怀抱,双方还如此情深意切,李承元只感觉心头陡然多了一座大山,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攥着酒杯的手越捏越紧,甚至微微颤抖起来,可他的表情却没有太大变化,依旧儒雅,只是少了笑意。
看着黏腻在一起的两人,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而后神色如常道:“月娇妹妹,在下已提前为你预留了席位,不若先入座?”
可邓月娇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将臻首紧紧埋在陆渊胸口,香肩颤动,泣不成声。
李承元见状嘴角泛起略带苦涩的笑意,道:“既然月娇妹妹如此舍不得陆兄,不如就与陆兄同坐吧,彼此相谈倒也方便。”
说着,他的目光终于从邓月娇身上挪开,略带征询之色看向陆渊。
陆渊闻言略带喜色地颔首。
他没看懂李承元复杂的情绪,只觉得能跟月娇姐坐在一起自然是极好的。
李承元也微微颔首,微微弯腰作揖后,迈着精心丈量过的步子,转身离去。
他所过之处,宾客尽皆噤声,不再继续讨论与邓月娇相关的话题。
更有一位弱冠之年的男子主动向李承元举杯,扯开了话题。
“听闻李兄诗琴双绝,今日我正好作了一首诗,不知李兄可愿指点一二?”
李承元举杯相迎,儒雅笑道:“林兄过誉了,太平镇谁人不知林兄所作之诗有诗仙之本蕴,若要说指点,应当是您指点我才是。”
“哎?李兄过谦了,有您在,同辈之人谁敢自称诗仙?”
“林兄何须如此谦让,你我与在座诸位文人雅士之间论诗,应当是相互讨教才是。”
“是极,是极,相互讨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