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一个大胆的想法钻入抢劫犯的脑子。
她不会是精神病人之类的吧,那岂不是杀他还不犯法?
抢劫犯自己吓自己,心脏砰砰直跳,越是急迫,他在蔺霭眼中的热成像画面就越红。
左胸口红到发紫,肾上腺素飙升,他仿佛晕染开的红墨水,整个人在紧张情绪下快速升温。
他是真的害怕,不是装的。
瞟一眼蔺霭,抢劫犯怕刺激到她,说话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语气有商有量。
“…我什么都没拿,你能不能放我走啊。”
蔺霭听得惆怅望天。
就这。
还以为能有多大胆呢。
她悄悄摸摸从二楼阳台爬下来,费劲巴力走外面进杂物间,比他还像那个贼。
本以为自己会和穷凶极恶的歹徒来一场力量与智慧的较量厮杀,未曾想是陪他进行专业演练,精心过了遍流程却没有结果。
像走在路上被人提醒你东西被偷了,你着急的问是什么,对方邪魅一笑说是你的心被我偷走的无力感。
让人特别想翻个白眼。
蔺霭搭在窗台边的手受心情影响,手指一弯,按的瓷砖裂了条缝。
转正身体,她瞳仁上的红色开始由边缘向内收缩。
瞳孔好似一个容器,红色回褪进瞳孔里,露出下方的浅棕底色,紧接着竖瞳横向扩张成圆,再倏地一下缩小,眼睛就完全变回了人类模样,看不出任何问题。
她没什么意思的说:“你自己打电话报警吧。”
没了夜视能力,地上那一坨黑乎乎的人形物体咕蛹咕蛹的,不想看。
“快点打。”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