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几条蛇待一晚上,她身上都快臭了,琂妄也好不到哪儿去,蔺霭不能接受它这么爬来爬去,像一坨奔跑的大粪。
琂妄跟着她进屋,肯定道:“你在嫌弃我。”
“是的,超级嫌弃。”
蔺霭拿出刷子用盐水清洗,琂妄洗着洗着有种被腌渍入味的错觉,“能换一个味道吗?海蛇来了都得被你齁死。”
“你又不进锅,你挑什么味道。”蔺霭给它脑袋按下去,“就这个,消毒。”
“我喜欢…咕噜噜……那个……呼噜……广藿香……”
“那是我的沐浴露。”
“我想用那个。”
“那你想吧。”蔺霭成全它,让它想个够。
洗干净身体,她把琂妄头抬起来,“你说说还有谁能像我一样管你吃管你住还给你洗澡,你要是敢忘恩负义我就弄死你。”
“怎么算忘恩负义?”
“想咬我。”
蔺霭捏住它的嘴,小刷子在琂妄下巴颏来回刷。
琂妄说不了话,就用眼睛看她。
两颗小痣在它眼中放大了,其中一颗被溅上水珠,离它更近,如果用尖锐的毒牙轻轻去碰,能一触即碎。
它看的久了,蔺霭再瞎也有感觉,抬眼静静回视琂妄。
片刻,她松手问,“你是不是现在就想咬我?”
“我不是那种蛇。”
“那你就是想吃我,我都看出来你眼里的想法了,别想蒙我。”
“我不吃人。”
“谁知道,你也不说自己原型到底多大,万一真能吞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