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霭开箱用蛇钩往前带动这条红色马拉巴尔竹叶青的身体,让它离玻璃更近一些。
“这条脾气很好…也不算脾气好,就是懒,信子都懒得吐那种。”
“看出来了,它对你都没反应。”姜竹苓在旁边拍,没有玻璃的遮挡,连眼睛上凌乱的眼纹都拍的一清二楚,星云一样,神秘莫测。
拍摄静态下的毒蛇有种别样的刺激感,她不清楚这条蛇会不会暴起发难,心底有些害怕,但对神奇造物的渴望压过了恐惧,姜竹苓尽最大可能拍摄出它的魅力。
她曲着腿,扎马步似的动作,缓缓移动脚步。
忽然,这条马拉巴尔竹叶青动了下,扭头往遮蔽处去。
“…是我吓到它了吗?”姜竹苓紧张道。
“不是你。”
蔺霭反手在琂妄脑袋上来个脑瓜崩,“头转后头去,给我少吐两下信子。”
姜竹苓张了张嘴。
上能徒手碎牛棒骨,下敢弹眼王脑瓜崩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
“它是不是知道自己是你在暴雨夜救回来的,所以不会伤害你。”
“嗯…对,它感恩我。”
话刚落,蔺霭手背被立起来的尾巴尖甩了下。
不过她手快,反打回去,和琂妄来了个手指与尾巴尖的对抽。
姜竹苓没看见这个小动作,就听见一声不重的敲打,还以为是缸里的竹叶青碰到哪儿了。
“我能往里走吗?”
“可以啊。”蔺霭拉上门,锁好,“那边还有很多,你着重拍哪个跟我说。”
“行。”姜竹苓挨个欣赏,不久看到一条其貌不扬的蛇。
棕褐色打底,身侧有多边型斑纹,也就半米长,盘在岩石缝里,要不是眼神好,这么多花花绿绿的蛇里真看不着它。
“这也是竹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