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垫脚与木地板摩擦出短促的哨音,平板“啪嗒”倒扣到地面,一尖一钝两个声音先后出现,然后主卧里就没动静了。
屋里的大灯开着,明晃晃的吊在天花板上,褐色的釉彩灯罩,香槟金的金属灯架,明明很清楚,但蔺霭却产生了几秒的失感。
她吞咽下喉咙,“…你起来。”
如同回南天里的白色瓷墙,皮肤被湿漉漉的浸湿一片,而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水汽来自琂妄。
闷湿的感觉第一次让她透不过气,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压的。
招呼不打就砸下来,撞得人骨头疼,尤其是胸口和髂骨的位置,她现在还没缓过气。
手从两人身体中间挤进去,蔺霭去摸自己发疼的骨头,又说一遍,“起来。”
琂妄埋首在她颈窝里,嘴唇离开她的脖子,这一下嗑的他牙有点酸。
“你不是需要我吗?”
“我需要的不是这个。”
蔺霭按揉骨头的左手动的稍微艰难,手背搓动衣服,没几下卷起衣摆,意外碰到几片蛇鳞,凉幽幽的贴着自己。
不好再动了,她往外抽手。
凹陷的沙发垫承担着两个人的重量,琂妄察觉她的体温好像升高了。
他喜欢更高的温度,身体再次施与压力,说话都贴着她,张合的嘴唇总能衔进去一点皮肤。
“你的手为什么不动了。”
蔺霭往上转头,去呼吸更新鲜的空气,“……你做个人吧。”
“我现在就是人。”
“心理层面的人。”
“我不奢求那个。”琂妄往下摸到她那只被夹住的手,“我做人不是为了学习人,我只是要拥有更灵活多变的生存方式,所以我才不是很在意这块进化失败的皮肤。”
两块突出的骨头就隔着手掌,位置过于尴尬,蔺霭压住呼吸声,“你不做人可以,你让我做个人行不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