琂妄关掉灯，黑色尾巴照常搭到蔺霭头顶，她抬头，等尾巴从枕头上滑下来，把尾巴当做护颈枕，重新躺上去。
“明天开始上数学，这个我来教你。”
琂妄：“…怎么还有？”
人类也太难当了，一个破小学上完语文还有英语，上完英语还有品德，现在又来个数学，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什么时候能和你一样？”
“那可久了，慢慢学吧，正常人花六年才能读完小学，你已经学完一半，要是这么快就能和我一样，我二十多年白活了。”
蔺霭倒也没嘲笑他异想天开，有几个人没想过长大是上清华还是上北大的问题，很正常。
一条能山中称大王的十米毒蛇进入人类社会，他学的只是外在，思想还没转变过来，想赶上她的念头只是依旧站在蛇类的身份上看事罢了。
胜负心嘛，他俩一样。
蔺霭闭眼睛说，“小学完了还有初中，然后是高中，暂且先学这些，其他的后面具体看，学到你有独立思考的社交能力时就够了。”
琂妄好痛苦，“我觉得我现在就有。”
“不是指这个。”蔺霭掏手机给他看今天收到的一条低星差评。
［为什么里面都是蛇？想看点别的都没有，而且感觉有几条竹叶青长的完全一样，分着放就是为了凑数的。］
“看到没，这就是思维逻辑自成一套，没有思考能力的人，打下这些话时他可能觉得自己特别有理，但其实别人看他像个弱智。”
蔺霭点开折叠的评论，让琂妄看下面其他游客的评论。
［你猜它为什么叫爬宠馆，不叫动物园？］
［爬行不是指四脚着地的动物，人家说的是爬行纲动物，黄豆擦汗.jpg］
［知道你很懂，但你先别懂。］
蔺霭对这条差评心态良好，没人会和傻子置气。
“懂了吧，这种没茬硬找的差评是典型的自我认知有问题，对待事物的第一反应是先挑理，而不是去理解，为什么有问题，是因为脑容量太贫瘠，所以思维指令没法结合外物考虑问题，造成这样的原因多半是别人也在他身上找不出优点，久而久之，挑其他的人的错成了他唯一能理解的事。”
琂妄：“……我觉得你好像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