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琂妄清理完最后一个眼镜蛇的饲养缸,听见后面传来脚步声。

    锁好门,他说,“你真会卡时间,再晚点下周的活我都做完了。”

    “这么自觉啊。”蔺霭摘掉他袖子上粘的落叶,“奖励你今天不用学习了。”

    “好吸引人的奖励啊。”

    琂妄用同样的语气回她,听在蔺霭耳朵里就是还不如不给,很平淡。

    她惋惜道:“你还是没被毒打过,不知道放假是多么快乐的事。”

    “不知道。”

    “你就没有知道的事。”蔺霭陪他放完东西,又去检查下斑鳖,关掉展馆最后一个门,往别墅走。

    “对了,那个吃眼王的人找到了,从他吃饭的那家店摸出来一个私捕团伙,抓的蛇数量不小,都得进去过段衣食无忧的生活了。”

    琂妄:“能枪毙吗?”

    无知就是无畏,蔺霭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开没开玩笑。

    “把你抓了或许能。”

    “算上你呢?”

    “这种事就不用想着我了。”蔺霭进门换鞋,先行上楼。

    踢踏的拖鞋消失在楼梯转角,琂妄环顾四周,空玻璃缸就这样放着,蔺霭没打算收走。

    就在刚刚,他又想到一个问题。

    送了这么多动物,连带他在内,这位他不熟的干姐姐为什么要都送到蔺霭这呢。

    如此不合常理的一点,他之前怎么就没想过?

    琂妄随机走到一个空缸前,如果仅仅是因为蔺霭的专业性和爱心,不会费尽周折的送斑鳖和巨型湾鳄来,干姐姐很信任蔺霭。

    可信任需要建立,蔺霭又不认识她,维系的纽带不可能是这个。

    八辈子远的亲戚…还是个干姐姐,不可能是感人亲情,没有具体事件上的联系,特殊的只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