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沙砾很快给黑色的汽车蒙上尘土,蔺霭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负责人口述的位置在最里侧,车不好开进去,她打开后备箱,拿出粗绳系扣,做个简易的捕鳄套。
如果真是有人放生的,国一的扬子鳄没可能,很大可能是作为肉用养殖的菜市场战神暹罗鳄。
小苗子一两百一条,有些人作为宠物养着养着看太大养不了了就遗弃,国外就有过在排水渠淤泥里挖出鳄鱼的案例。
蔺霭快速穿过人群,“都让让。”
负责人听见她声音,立刻迎上来,指着几米外黄水泥沟里的鳄鱼说,“就是那个。”
蔺霭跨过警戒线,一脚下去,泥地的吸力及时止住她的步伐。
要不是自制力好,她差点骂出声。
下颚第四齿向上外突,颈盾上四下二分开排列,这是条尼罗鳄啊!
刚才那双皮鞋是第一大鳄鱼,这个黄泥怪是第二大,所有在非洲拍摄的动物纪录片,凡是出现了鳄鱼,必是尼罗鳄。
它的知名度非常高,从混浊的河水里猛然张开大嘴冲向饮水的羚羊斑马,尼罗鳄塑造的那一幕捕猎画面太经典了。
而且这还是个暴躁老铁,角马渡河,伏击大象,狮口夺食,凡是能碰一碰的它都得上去咬一口。
蔺霭从水沟边往下望,还好水沟有个高度差,它暂时上不来。
尼罗鳄的陆行能力比湾鳄强不少,因此它那身重装铠甲也更加厚重,这要是平地可麻烦了。
“难办啊。”
蔺霭攥紧绳子踱步,这一条差不多四米,非常大的壮年雄性,庆幸的是它目前还没有攻击的倾向,只偶尔空咬两口。
蔺霭回头问负责人,“是今天突然出现在这的?”
“嗯,要不是先下的机器,八成有人受伤。”负责人见她离的太近,提醒,“你后退点吧,别掉下去了。”
他打电话给蔺霭是因为她是这片地的主人,突发事件有义务通知,但没想让她来单枪匹马的解决啊。
沟底下那条鳄鱼太大了,一层楼也就三米,它要立起来能扒到二楼窗台吓死他。
负责人头顶全是汗,“太吓人了,你快回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