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琂妄脸上的红痕已经消下去,但他对那个没成功的亲吻耿耿于怀。

    “我说话也有点疼。”

    “忍忍吧,我就这样。”蔺霭把拨开的蟹腿送嘴里,“从小就这脾气,只是后来学会了讲道理而已,你要知道我对别人什么样就不会有这么多疑问了。”

    “所以你对别人什么样子?”

    “嗯…”蔺霭仔细回忆出一件旧事,“上高一的时候被校外的混混表白,第一次拒绝了,没两天又来,还整了个挺大的阵仗,说不答应就让下面的小弟天天叫我大嫂,谁跟我玩威胁谁,然后我就给那人脑袋按学校喷泉里,手动帮他排出大脑里的废水了。”

    琂妄喝口水:“其他人呢。”

    “被我送进医院了。”

    “怎么送的?”

    “打的,说我打他大哥,让我等着,一会就找人收拾我。”蔺霭筷子戳碗,“那时候脾气比现在差很多,听不了这种话,一人锤一拳。”

    琂妄听着不过瘾:“怎么才打了一下。”

    她少见的表现出一丝窘迫,“主要是下手没轻没重,一拳给对面打到下颌骨粉碎性骨折了。”

    琂妄:“………”

    蔺霭:“打完我父母去医院撒了把钱,回来让我写了五千字检讨,告诉我下次找没人的地方打,顺便记得控制下力气。”

    这事以后她的悍妇名声初见苗头,少了许多麻烦,也就是破产了才又出来几个觉得自己又行的。

    琂妄摸下自己的脸,感谢他的骨头长的硬。

    蔺霭看他一眼,“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打哪你都得重伤。”主要是她的手也会疼。

    “……那你可真温柔。”

    “我也觉得。”她翻旧账回击这句话中有话,“还记得你自己说对人类从吃到用都不感兴趣吗?”

    “我现在是人,两码事。”

    “你的思想还真是和你的身姿一样灵活啊。”

    “要会变通,你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