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杨的营帐前,守卫进去通报了白粥想要见一见白清杨夫人的请求。
白清杨跟着守卫一同从营帐中出来,他拍了拍白粥的肩膀,轻声说道。
“进去吧。”
白清杨没有返回营帐,他叫走另一名守卫,三人一起夜间巡视去了。
白粥摸不准白清杨是否知晓了她的女子身份,若说知晓,白清杨应该不会像刚刚那样轻拍她的肩头;若说不知晓,白清杨为何要将营帐门口的守卫全都喊走。
带着这些疑问,白粥心不在焉地走进了营帐。
待走到白清杨夫人面前,白粥礼貌喊道。
“夫人好……”
妇人还是如第一日搂着白岳轩时那般的温婉那般的慈眉善目,好像这样带着暖意的人一出现,就连冬日这刺骨的寒风都削了棱角穿不透人们厚厚的棉衣、就连这飘荡的白雪都化作羽毛带着柔软的触感一般。
“坐吧。”
有太多话不知该从何开口,白粥乖巧而沉默地跪坐在坐垫上。
依旧是白清杨夫人开口打破了沉默。
“棉衣和棉靴可还喜欢?”
这几日白粥已经知晓白清杨夫人姓温单名一个慧字,她真诚又郑重地向白清杨夫人道着谢。
“谢谢温夫人,我很喜欢!没想到夫人还特意在棉服和棉靴上绣了莲花!”
不知为何,白清杨夫人听完后脸上兀地蹙了下眉。
营帐内安静了一瞬,没由来的,白清杨夫人起了个非常奇怪的话题。
“你……我见你日常行为举止中虽有时会在生人面前畏畏缩缩,可当附近都是熟人时便又会变得礼数周全极有分寸,想必你家里对你的教养也下了很大一番功夫吧?”
说罢,温夫人在白粥脸上看到了如她所料的愣神和低落。
犹豫再三后,白粥怀揣着愧疚向温夫人解释道。
“我怕我来了军营之后会得罪军营里了不起的大人物,怕他们把我赶走,特意学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