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耀侧头看着他,满眼讥讽地问:“往哪跑?”
陆建军根本没住注意到陆耀的神情,他仔细想了起来,不能回海市,更不能回老家,京都也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这么想着,他眼前猛然一亮说:“你妈是春城人,咱们去春城!”
“那边物价比这边低多了,我出去找个活干,你慢慢养伤。”
陆耀不禁有些意外,他也有些心动,没人喜欢给别人当枪使。
何况陆耀心里清楚,把假字画当真的卖那是诈骗,是要坐牢的。
韩秉成肯定不会去坐牢,一旦东窗事发,他一定会被韩秉成推出去挡刀。
陆建军见他没吭声,提醒道:“下午得去医院换药,还有两个吊瓶要打,咱们赶紧回医院吧。”
陆耀像是刚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他小心地将花卷起来,放在一个纸筒里,让陆建军推着他去医院。
陆耀坐在病床上,刚打上吊瓶,一个青年就突然走进来。
郑伟闷头装作扫地,慢慢靠近门口。
那青年双手插兜,站在陆耀的床边问:“东西呢?”
陆耀面无表情地将纸筒递给青年,青年笑了下说:“效率还挺高。”
“韩先生给你订了明天回海市的票,你的手术很成功,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陆耀垂下头,眸光深沉,他幽幽道:“我知道了。”
青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陆耀,警告道:“你腿都断了,就别瞎折腾了,老实在医院待着。”
说完他也不管陆耀什么反应,拿着纸筒飞快地离开了。
郑伟赶紧挪到一边,背对着这个青年,生怕被他盯上。
陆建军疑惑道:“他怎么知道咱们要走?”
说这话的时候,陆建军觉得心里都冒凉气,感觉时时刻刻都被人盯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