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贵妃之时,李图全的眸子沉了沉,只是他垂着脑袋,并没人能捕捉到这一幕。

    文宗帝眸色晦暗,“这要么是他在做戏给朕看,要么是墨家女真有本事,能把他哄住。”

    李图全道:“据御王府的眼线汇报,王爷与王妃在府里一直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文宗帝抬手揉了揉额角,“这样还不够,要让老五对墨家女真正动情,如此才会有软肋。”

    “陛下头又疼了?”李图全绕过御案,来到文宗帝的龙椅后面抬手,“老奴给您按按。”

    文宗帝疼的倒吸凉气,“这些个庸医,至今没有一人能为朕治疗,朕养他们有何用?”

    李图全娴熟的为他揉按,“陛下稍安勿躁,御医千叮万嘱您不能动气,否则更容易发作。”

    另一厢,寿康宫。

    墨昭华推着楚玄迟进了正殿中。

    元德太后坐在主位上,脸上的皱纹都皱成了花。

    她喜不自禁,“昭昭,哀家的心肝儿,果真又把迟儿带过来了。”

    楚玄迟被推到她跟前,坐在轮椅上双手交叠的问安,“皇祖母安好。”

    墨昭华则屈膝福了一礼,言笑晏晏,“皇祖母安好,愿皇祖母福寿双全。”

    “好,好,好。”元德太后连说三个好字,“迟儿有心,昭昭更有心。”

    墨昭华笑盈盈的问,“皇祖母,昭昭带了点自己做的重阳糕,您可要尝尝?”

    元德太后道:“昭昭还会做重阳糕?前几日你母亲入宫,还说你不会做糕点。”

    墨昭华很意外,容清竟然会特意入宫看望太后,和离前她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看来容清确实已经放下过去,真正开始了新生活,就是不知墨韫知晓,会作何感想。

    他最好是一条道走到黑,不要后悔,否则哪怕肠子悔青,墨昭华也绝不会让容清跳火坑。

    墨昭华心思百转,嘴上也在回话,“以前确实不会,最近刚学的,来年还想酿菊花酒。”

    楚玄迟跟元德太后是真没什么话可说,太后也不介意,只是看着他心里便已然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