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心中羡慕母亲,嘴上却说:“爹爹堂堂七尺男儿,这般惧内不怕被人笑话么?”

    容海理直气壮,“怕什么?惧内又非坏事,娶妻要娶贤,你娘亲乃贤妻,我自当敬重。”

    父女俩带着下人,被御王府的下人带着进入前院,然后从偏厅前路过,直奔正厅去。

    偏厅中有官员看到了他们,低声问,“刚才过去的是辅国公府的世子与孙小姐吧?”

    有人立刻回应,“可不是么?他们如今也是御王的大舅父与表姨妹了。”

    出言相问的官员表情复杂的看向墨韫,“如此说来,御王并没有一视同仁。”

    另也有人看他,“妻子的大舅父与表妹,又如何比得上亲生父亲,御王这……”

    虽然这人的话戛然而止,但在场的人都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多年,又岂会听不出意思。

    当即便有人问墨韫,“容世子都带着女儿前来探病,墨大人怎没带上令郎?”

    墨韫解释,“犬子在书院准备春闱,着实不得空,容世子不也没带慎少爷么?”

    有人夸起了容慎,“听闻辅国公府的孙少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春闱必将高中。”

    另有人则提起了墨胜华,“墨尚书当年可是探花郎,想必墨少爷也不遑多让吧?”

    墨韫刚就因容海父女能入得正厅而丢了面子,如今再提起墨胜华,他更觉脸上火辣辣。

    墨胜华连国子监都考不进,才情岂能与他相提并论,这与大嘴巴子呼在他脸上毫无区别。

    他们谈论了没多久,又见一架轮椅从偏厅前缓缓而过,正是楚玄迟与墨昭华过来了。

    有人语气怪怪的道:“容世子才刚来,御王便赶来相见,看来对世子爷颇为敬重。”

    有人附和了一句,“可不是,御王成婚才两个多月,听说已去过辅国公府多次。”

    听着他们的话,墨韫的脸已然变得铁青,这巴掌接二连三打在他脸上,都红不起来。

    正厅之中,容海与容悦正安静的等候,便见楚玄迟与墨昭华在下人的簇拥下珊珊而来。

    父女俩连忙迎了出来行礼,“王爷,王妃安好。”

    墨昭华笑跟他们打招呼,“大舅父与悦悦来的可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