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实在不好意思哈,姚老板特意交代,屯子里家家都有,就你家没有。”于大为说完,也不管对方如何耍皮,转身就走。

    自己一个一米八的修车壮汉,还能被一个小老太太拦住?

    “该死的姚金斧!真以为有两个破逼子儿,就敢在村里横行霸道啊!就你们给的那点烂橘子,白送我都不要!”

    “一个杀人犯,干的估摸着都是贪赃枉法的勾当,吃去吧你们,可别被那一口橘子水噎死了!”

    王婶儿眼看于大为根本不理自己,也只能是骂骂咧咧的往院子里面走。

    不过临走之前,特意将小阿贵开的小红汽车给骂走,说什么也不让停她家门前。

    小阿贵之前就听师父交代,要是对方让挪车,默默挪走就是了。

    恶心别人这个事儿,不要太过火,要一点点来。

    自然,这种心里话,于大为是没敢对小阿贵说的,害怕对方单纯的心灵,染上了如他这般墨一样的颜色。

    时间没多久,两个屯子的东西都已经被四个人送完了,效果也很明显。

    那些个跟老姚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都笑呵呵的夸赞着姚金斧的好,顺便家里有闺女的都在变着法的打听姚金斧有没有对象啥的。

    效果比三个人预料的好太多了。

    这件事姚金斧要是知道的话,其实要感谢的不是于大为,而是梁老板。

    当初三个人晚上聚餐喝酒扯闲篇的时候,梁老板一语惊醒梦中人,说姚金斧这事儿其实再简单不过了。

    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按照这个思路去做,保准屯子里的人被治的服服帖帖。

    如今吃也吃了,拿也拿了,再也没谁那姚金斧的事情没屁隔了嗓子了。

    再加上梁老板本身就是二队山窝棚屯的,虽然去镇上待了好些年,可旧交情还在,不知不觉间,两个屯子的八卦风向开始变了。

    “这老王太太年轻时候那么骚吗?我滴妈,连隔壁的傻子都睡过?!”

    “那你以为的,那天我亲眼看见他一边吃橘子一边说的,那描写的有鼻子有眼儿的。”

    “你们说这话倒是不假,别忘了,想当年老王太太可是天天上大街等姚老师,亏了老姚婶子霸道。不然早就把身子骨瘦弱的姚老师给办了。”

    “唉,老张家的傻张叔可是遭老罪了,你们想想王婶儿那张尖嘴猴腮的脸,活脱脱是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