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啊,做人不可以这样,我见你年纪大腰骨又不好,才好心把我的卧铺票换你的坐票,你可不能这样呐。”

    刚刚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过来围观以及同车厢的乘客,都不知该听谁的。

    这会哪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指定是这大娘偷了人家的采购款。

    大娘见自己说秃噜嘴了,一时圆不过来,眼珠子一转,跌坐在地上。

    一边扯头发,一边拍地板的,耍起农村老娘们那一套绝活。

    “哎哟喂,没天理了呀,小小年纪丧良心啊,自己丢了钱,就想拉一个垫背的,反正我从没有见到钱,我冤枉咧……”

    就在围观的乘客和小伙,气愤填膺却拿大娘没办法时。

    周孝良突如其来问小伙这么一句:“同志是丰源县红星机械厂的吗?”

    小伙有点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点头,继而反应过来,激动紧紧握住周孝良双臂。

    “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看到我的批条了?”

    周孝良手指着旁边卧铺上,用包布绑成的包裹着行李,或许是包裹东西放太满过于太松散,中间用一条白色的布包扎着。

    布条上赫然,写着“丰源县红星机械厂”,周孝良道:“那应该不是批条,而是厂徽之类的吧?”

    他没有进过工厂,所以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能坐在卧铺的大部分是干部,都看出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