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帘拽着林洛翎冰凉的手,惊呼道。

    林洛翎这才垂眸去瞧,掌心被指甲嵌得有些深,许是恨意太过于浓烈,没想到指甲竟破了皮肉,渗出丝丝的鲜血来。

    画帘心疼得大颗大颗落泪,将帕子缠在林洛翎的手上,“我这就去找沉音姐姐来,小姐这是做什么?为何要自伤呢?”

    林洛翎一把拉住要跑去喊沉音的画帘,劝道:“方才心中有事,一时失了神,也不是什么大伤,你莫要弄得满府皆知。”

    画帘抱着林洛翎的手,心疼得要命,泣道:“都流了血,还是小伤吗?自我伺候小姐至今,莫说让小姐磕破一处,便是破了个皮儿,那也是没有的。”

    “疼吗?”画帘昂起头,双眼哭得有些个微微发肿。

    林洛翎轻捏了下画帘的脸颊,浅浅一笑道:“不疼,瞧瞧你,哭成这样,一会儿让旁人瞧见了,还不得以为你被我训斥了?”

    林洛翎给画帘擦了眼泪,劝了几句,画帘才止了哭,却抱着林洛翎受伤的手,如何都不肯松开。

    林洛翎劝不住,便也随画帘这么抱着了。

    林洛翎将她父亲母亲要在赏月阁摆宴的事,说给了林玉宁和林玉茹后,林洛翎原想着回她的闺阁小楼躲个清净。

    打算好好琢磨一番,将永宁侯他们拖入地狱之后,再筹谋如何对付二皇子瑞王。

    瑞王到底是当今皇后嫡亲之子,又是手握十万兵权的王爷,而她一个商贾之家的女子,莫说对付瑞王,便是想见一面,只怕都难。

    不想她在闺阁小楼还未清净多久,画帘到底还是把沉音请至她的闺阁小楼,为她看掌心的伤。

    沉音瞧过之后,叹道:“无大碍,我回去取药膏给翎儿妹妹涂几日,保证留不下疤痕。”

    画帘这才放心。

    沉音包扎的精巧,晚上在赏月阁摆宴时,众人都没瞧见。

    林洛翎因心中有事,兴致淡淡。

    散了宴席,画帘和香锦举着‘玲珑灯’为林洛翎引路。

    蒋驰快跑上前,挡在林洛翎的面前,张口问道:“洛翎妹妹瞧着,像是有烦心之事。”

    一把风水扇在他手里来回打着转儿,见林洛翎垂眸未回,蒋驰也不恼。

    蒋驰假作捋着根本不存在的胡须,又将右手捏指掐诀的动作,做得极为夸张,突然停住脚步,老神在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