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架势,众仙掐指一算,果然是那位殿下的生辰要到了。
有人不解——
“这生辰都快要到了,怎么都不见殿下?”
被人用佛尘敲了脑袋,众人目光皆是恨铁不成钢——
“你那话本子都白看了!”
这位殿下日日都去西海,已是大家都知道的□□。
西海守门的虾兵蟹将已是见怪不怪,自上次自家仙君去人间赏景,竟与人家十指相扣回来,很多事已经不用再用言语说明。
苍钰仙君不再每日被繁杂的奏折忙的夜不能寐,还多出些闲暇来酿酒,小虾兵远远瞧着他将青梅滚了糖霜放进罐子,不解的挠挠头。
这位仙君从不喜饮酒的。
书房里换了个人,身边的天奴将奏折分门别类交到他手中,那双金眸平静自然,拿过折子的手指骨分明,不时抬头望向书房门前的小院,繁花簌簌,苍钰正挽着袖子将青梅妥帖放好,嘴角含着笑。
直到盯得久了,眸中失焦,淮晏才展展眉,将朱砂笔勾在折上,暗笑自己荒唐。
这日他批的少些,繁务琐事都交到了别人手中,才有时间闲下来喝一口苍钰亲手泡的茶。
身上一暖,苍钰敛下眉目,张开怀抱环拥过去。
穿堂风如约而至,带着潇潇暖意,惊起二人发梢,复尔盘缠于一处,阳光倾泻飘洒,远远望去二人竟缠在一处,金银相映成辉,犹如不可分明的灿烂朝晖。
“阿钰,”淮晏的声在耳际响起,怀中人微微点点头,在他颈窝里摩挲:“我的阿钰——”
门内温软情语,门外虾兵紧捂住耳也羞红了脸,快步走远。
日子一日复一日,西海宫殿已是这位天之骄子的又一个家,天上传的纷纷扬扬,这二人情定三生,那风流薄情的殿下,怕是要金盆洗手了。
这话传到凤琉的耳朵里,惊得下巴差点掉了,立时提着几壶好酒,急匆匆叫着支磐去敲西海宫的殿门。
与他们散漫度日万来年的矜贵殿下,此时手中狼豪染着朱砂,正在书房认真仔细地批改奏折,而那孤傲清绝的美人仙君白衣素素,挽着袖子站在一旁研磨。
凤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吓得说不出话,虾兵见状嗤然,仿佛在嘲笑他们二人没见过世面。
还是支磐温声笑笑,走上前去问好,苍钰如梦初醒,敛下眉目推了淮晏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