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了个咪的!韦光正差点就要暴粗口了,我对你的笔有兴趣,你有那玩意吗?不过怒气冲到喉咙口,韦光正还是熟读过‘一个山神的自我修养’,所以强拉起两边的唇角,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么洗笔就不怕脏了这水吗?”
洗笔的男人怔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韦光正的切入点这么与众不同,一时之间倒是也不知拿什么话去答他。
韦光正见洗笔的男子词穷,立刻打蛇随棍上,嘴巴里如机关枪地扫射起来:“洗笔脏了水是小事,但是有娃喝了这黑水,长成了猛张飞,你说你的罪过大不大,就算娃没有变黑,但是吃坏了肚子,从此三魂不聚,四书不读,五谷不分,六艺不全,七窍流血,生生从高帅富变成了矮矬穷,你的罪过更大了。言而总之,总而言之,你一个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洗笔,这就是你的最大的罪过!”
洗笔的男人脸上一青一白,显然是在韦光正义正词严地教训下,无地自容,嘴唇抖了一抖,最终却没有说话,掩面就要离去。
“嘿!站住!”韦光正见这洗笔男要遁走,自然不会放过废物利用的机会,大声问道,“你在这山里看见过绛珠草吗?”
洗笔男迈出了一半的步子收了回来,转身现出那张已然煞白的脸,颤声道:“你找绛珠草作什么?”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燕雀焉知鸿鹄之志,不怕告诉你,我就是平顶山山神韦光正,人如其名,伟大光明正直!君子坦蛋蛋,小人藏叽叽,夏虫不可语冰,井蛙只会观天,反正我要这绛珠草,自然有我的用处。你知道就吱一声,不知道就带着你的笔,有多远躲多远!”
洗笔男眼珠子一转,声音倒是镇定了许多,道:“这昆仑山绵延三千里,要寻这绛珠草的踪迹可以说是大海捞针,幸得区区倒是见过这绛珠草...”
“哦?你见过!”韦光正真的怀疑自己主角光环打开,随便遇到一个猥琐的洗笔男,就能问出这仙草的下落,当下口气急切地道,“你在何处见过这仙草,绛珠草可不是猪笼草,没见过就别瞎说哦!”
“你说的这绛珠草外有绛囊,中间有红珠,颜色如同火玉一般,是也不是?”
韦光正将洗笔男所说的特征和马蚤之言作了比对,全中!
“就是此物!快快说出此草的所在!”
“区区虽然只是燕雀小鸟,不如韦兄一般志怀高远,但是也知道这绛珠草乃是黄级仙草,至阳宝物。敝帚尚且自珍,何况绛珠美玉乎?”
嘿!这洗笔男倒是拿捏起来了,韦光正忍住心中怒气,好言道:“只要你告诉某绛珠草的下落,我就不追究你洗笔之罪了,可也?”
洗笔男蹙起剑眉,显然还没有真正明白这洗笔的罪过何在,不过他似乎倒是也是性子好的,自嘲地笑了一声道:“既如此,区区倒要谢过韦兄遮掩之情了。其实这绛珠仙草所在离此不远,只是在下怕即便告诉了韦兄,韦兄也是求之不得,既然见之不能得,索性不见的岂不是更好?”
“哦?莫非这绛珠仙草有什么仙兽守护?”韦光正自以为想通了其中关节,否则这洗笔男早就将草采了去,哪里还轮得到自己。
“仙兽倒是没有,只是这绛珠草出产极少,三十年生根,三十年发芽,又须三百年尚能吸收天地至阳之气,结出绛珠鲜果。而这绛珠鲜果成熟后,却是都定下了去处。”
“竟有此事!天地灵物,有德者居之,哪个这么大的胃口,就包圆了去!”韦光正非议了几句,又是压低几分声音问道,“不知这包圆绛珠草之人,是不是个讲理的?”
“讲理的如何?”洗笔男露出好奇地神色。
“若是讲理的,我就好言劝说,晓之以理,让他匀我几株。若是个蛮狠霸道的,哼哼,我自有分处!”
洗笔男露出回忆的神色,拍手道:“好叫韦兄得知,这绛珠草并不是一人所得,三分归了王母,七分归了九宫仙门。女人即便是成了仙,也是量小一些,所以还是不讲理的时候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