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要不我们还是回国吧。”韩清霜盘着腿，焦躁地抠着鞋带。
凌鹊羽抓起那只无措的手，侧头轻问：“就为了一个人渣，放弃你想要的生活？”
韩清霜没有抬头，仍是失焦地看着自己的鞋，“杨云杉说的对，你比我更危险，其实……”韩清霜缓了一下，偷偷瞄了凌鹊羽一眼又迅速低头，“其实……”
凌鹊羽抬手捏了捏韩清霜的后脖颈，轻轻抚着他的背，“别怕，慢慢说。”
韩清霜咬着唇，抬眼看向金光粼粼的河面，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其实他是不会真的伤害我的……”
这句话透出的“信任”，加上韩清霜的小心翼翼，如同一根冰锥直戳心脏，透心的冷。
没等凌鹊羽说话，韩清霜转身抓住了他的手，眼神迫切又惶恐，“哥哥，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杨云杉说的对，他有可能会对你做什么。”
凌鹊羽没说话，一股无名火在胸腔里燃起，又酸又苦又痛。韩清霜看出了他的情绪不对，他惊慌地解释：“哥哥，你听我解释。”
凌鹊羽压着火，拍拍韩清霜的背平静地说：“别怕，你说吧。”
韩清霜闭眼深吸一口气又呼出去，手搭在凌鹊羽腿上抓着他的裤子，半晌才悠悠地说：“他那个时候头两天给我戴过电脚镣，那个东西只要超过设定距离就会放电，我跑过，我觉得能忍……我应该跑了挺远的……但是体力不好没跑掉……”
凌鹊羽咬着牙，怒火被震痛浇灭，他红着眼看着韩清霜那平静的脸，只觉窒息感加剧，他收了收手里的牵引绳把Taso拽到怀里缓解难受的情绪。
“可能是他发现我身体受不了，怕把我电死，用了两天就没用了，”韩清霜抠着凌鹊羽裤子上的褶皱继续说道，“后来我还跑过，跑得太慢了就被抓回去……然后……然……”
韩清霜身体开始不受控地颤抖，凌鹊羽赶紧将他搂进了怀里摩挲他的肩膀，贴着他的耳朵说：“别怕，我在呢。”
“然后他们不让我睡觉，不给我吃东西，后来我发现我乖一点可以喝……喝点东西……”话被一阵干呕打断，韩清霜蜷起了身体。
这可把凌鹊羽吓坏了，他抱紧了韩清霜喊道：“别说了，我知道了。”
过了几分钟韩清霜平静了一些，他蜷在凌鹊羽怀里小声说：“他还让我吃过一些药，可能是我过敏了吧，他叫过救护车……虽然有些事我记不清了，但是我感觉他好像很怕我真的出问题，他做的那些事情好像是为了……调教我……”
“别说了……”凌鹊羽手臂勒紧了韩清霜打断了他的话，他哽咽地、颤抖着呢喃：“都过去了。”他攥紧了韩清霜的衣服，指节都压得发白，愤恨地但语气是软的，“这次让我来打败他。”
有些事情说不通，凌鹊羽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韩清霜只是躲也许恨但他似乎并不是很怕那个人，他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一阵莫名的酸楚漾出来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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