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三个才打通。
裴衍进到车子,坐上驾驶座,向这么久才接电话的黎宴软绵绵地抱怨:“怎么这么久才接?”
手机那头的黎宴解释:“我刚刚在忙。”
裴衍皱起眉。
踩油门的脚松了开。
不动声色地问:“你在哪儿?”
手机那头静了几秒,才响起黎宴含笑的话语:“我在店里。”
裴衍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
平静开口:“我去找你。”
“……不用,”黎宴说话很慢,却很坚定,“我今天有些忙,等有空……我给你打电话。”
裴衍沉默了很久,久到仿佛有一个世纪。
“好,”裴衍甜糯糯地道,“我等你电话。”
与黎宴结束通话,开车去往黎宴的花店。
花店的玻璃门破了两个大洞,透过残缺的玻璃门能看到花店里许多花都倒在地上。
仿佛发生了一场战争。
裴衍唇角上扬,眼中却一片冰冷。
很好。
深夜,医院住院部。
黎宴躺在靠窗的病床上,右手包着一层又一层纱布。
输液瓶吊在头顶,顺着输液管流向输液针,再通过左手背上的输液针进入血管。
其实不是很严重,只是他……不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