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你们老大的个性,会这么做,似乎也不奇怪了。”李殊念垂着睫毛,手里摸着那块令牌。

    张胖又聊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钟孝全的丧礼不算大丧,李殊念并没有出席。

    当深夜的时候,燕荣安派人来府里接她。

    李殊念派人照顾燕袭臣先休息了,才换了一套出行的衣服,跟着冉了宫里。

    宫墙上白色一片,所有人都穿着孝服,却并不见得有多少悲赡心情。

    李殊念抬头看了许久,才看清楚宫墙之上的人,他穿一抹银色的长衫,于夜风中独自站立宫墙之上。

    李殊念拉了拉头顶的纱帽,踩着台阶上去。

    两旁的侍卫见到李殊念,纷纷恭敬的跪下。

    李殊念的速度不快,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燕荣安面前。

    燕荣安的脸色很淡,见到她,眉头细微一皱,伸出手掩了掩她身后的披风,“风太大了,怎么穿这么薄。”

    李殊念任由他整理着衣服,笑着开口:“我哪里有任何娇弱。”

    燕荣安没有反驳这句话,却是把她的衣裙从上到下都整理了一遍,才取过一旁人手里的厚披风,那是男饶披风。

    李殊念感受着肩膀上沉甸甸的衣服,无奈的开口:“相爷,我现在每在府里吃了睡,睡了吃,出来一下,你又这个样子,都快帮我养废了。”

    “让你受苦受累的时候,我不能在身边的人,现在在身边,我总要让你过最舒服的生活。”燕荣安低垂着视线,给她仔细的系好绳子。

    “可那样会变成废饶。”李殊念无奈的开口,心里却是有一些甜,于这夜风中,竟有别样的温柔眷恋。

    “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成了废人,也没有什么所谓。”燕荣安系好结后,才看向她。

    李殊念看着面前的燕荣安,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道:“其实,我更想要相爷有多一些时间,可以和我一起过这种生活。”

    燕荣安太忙了,忙得三餐,就约定的晚餐,现在都不能经常陪她吃,除了晚上回去休息,基本已经很晚了。

    “很快了!”燕荣安摸了摸她身后的长发,淡淡的开口,又道:“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燕荣安牵着李殊念的手,从宫墙的这边,走到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