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荣安神色淡了淡,原本要离开的脚步,看到她那双眼睛,怎么也挪不开步。
他坐了回去,端起一旁热腾腾的茶杯,放在掌心上,扳指玉划过,吹了吹......
他吹着茶杯脸上的神色一僵,梳着油滑的头顶,似有一只手轻轻拂过,伴随着淡淡的馥郁香气。
他清瘦的俊脸,五官深刻宛若刀削,眉目冷凝,一瞬不瞬。
许久许久,他听到她纠结的小声嘀咕:“啊黄最喜欢顺毛了。”
燕荣安:“......”
李殊念看着燕荣安脚步生风的背影,坐回椅子上,捧起燕荣安还未喝的茶,喝了一口,叹息道:“不管是人是狗,我只哄过啊黄,看来还是挺管用。”
至少燕荣安没有生气,让撤走的人又围着这个院子。
燕荣安穿着朝服,直接去了书房,却在半道上遇见燕老夫人。
“娘!”燕荣安上前恭敬的见礼。
燕老夫人唇角露出一抹笑意:“相爷刚下朝吗?”
燕荣安还穿着朝服,燕老夫人虽然是燕荣安的生母,也不可直呼其名。
“是。”燕荣安神色淡漠回答,他上前虚扶她走向一旁的亭子。
清晨的阳光也烈得很。
“最近可还顺遂?”燕老夫人最近一直在理佛,倒是没有过问其他事。。。。。。。。。。。
稍有修为的人,都能耳听八方,更何况是沐言和她们相爷这样深藏不露的灵力强者。
丁秋和丁冬连忙捂住嘴巴,退了出去。
燕荣安刚才早朝回来,身上的朝服还未换下来,清瘦的脸颊,似乎还泛着晨曦的霜气。
“相爷......”李殊念脸上的神色毫无变化,仿若忘记了方才她说过什么,从木椅子站了起来:“你回来啦,用了早膳了?”
“听说你会哄人?”燕荣安盘了盘袖口的纹路,清浅泛霜的眸光凝了她一眼,在一旁的木椅坐下,倒显得这方小桌子逼仄。
“是......我还会哄狗,啊黄就是我哄着过来的,把他养大太不容易了。”李殊念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