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残留着信息素的余韵,时恬感觉周围空荡荡的,特别寂寥。远远看见闻之鸷躺在床上,半侧过身,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闻哥?”时恬小步跑过去,隔着被子捅了捅他,“我又来了。”

    闻之鸷没动静。

    他手搭在脸侧,感觉像刚被安抚了很久情绪才稳定,也可能是镇静剂的缘故,陷入了昏迷。

    没得到回应,时恬扒着病床慢慢在他身边蹲下,视线平齐方便打量他。

    Alpha颈侧添了新的伤口,那张平日散漫高冷的脸此时意外有了憔悴的意味,沾着血絮,莫名却炽烈又夺目。

    时恬凑近,轻轻碰了碰他的伤口。

    闻之鸷依然没有醒来的意思。

    时恬现在满心里,看着他,脑海回荡一个问题。

    你怎么又受伤啦?

    你怎么又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你,不会疼吗?

    想着,时恬越发凑近,闻之鸷眼帘轻轻掠了下,极轻的挣动,像雨天里飞燕的振翅,能感觉到他血管里疼痛在轻微的蔓延。

    就这么一下,时恬不知道怎么回事,慌忙抬手紧紧给他抱住,怕他再疼一下。

    不就是暴虐的信息素吗?

    时恬心说,我安抚你就行了。

    该怎么办?

    时恬不确定他昏迷的身体哪些身体机能还在运作,他试探的,凑近闻之鸷的唇边,轻轻碰了碰他微凉的唇瓣。

    ——完全不同的感觉。

    闻之鸷主动亲自己时,同样的部位,却比此刻的热情和野性强烈到不知多少倍,半是攫取,半是缱绻。

    光是一想,时恬耳朵烧了起来,紧张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