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福晋不去?”
玉姜问完,便后悔了,恨恨地咬着自己下唇。
沈嬷嬷却未多想:“九福晋自然不去的,二小姐放心,咱们八福晋这回事诚心去玩的,犯不着勾心斗角闹得大红脸。”
此话一出,众人想起一桩秘事,纷纷拿着帕子掩嘴笑。
八阿哥与九阿哥素来交好没错,可八福晋与九福晋却不大来往,甚至连弘昶满月也不曾露面。两位福晋尚在闺中就闹得很,九福晋处处好强,哪哪都要比着八福晋高一头,哪成想指婚时,九福晋却做了弟媳,这口气等八福晋有了身子后更盛。
宫中中秋家宴,八福晋因着有孕身子重穿衣宽松在所难免,坐在下手的九福晋处处那话挤兑,家宴结束便被八福晋拦在宫门外吵了几句。哪知九福晋便动了手,叫八福晋差点儿动了胎气。宫里头知道后,宜主子良主子皆是下了重罚。
禁足了三个月,闹了八回自尽的。
自打这事后,九爷惯常也不带着福晋,这九福晋越发没有什么存在。
这其中秘辛,沈嬷嬷以为玉姜不知。
那日家宴出府前,九福晋回府后一怒之下杖杀了九爷跟前的几个婢子,她亦是被按在刑凳上,堵住口挣扎不得。
她当时怕极了,嘤嘤嘤哭花了脸。
直到那人闻讯敢回来时,她已经被打晕过去。整个人软绵绵地躺在地上,衣裳浸透了血水,也不知是她的还是别人的。
事后听说,九爷冲入宫中自请和离。
可也是那一日,她动了逃跑的念头。
九阿哥府里混吃等死的米虫并非那么容易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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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要去景山,府里该筹备的还是筹备起。
虽有阿哥府的马车,不必额外调度车辆马匹。可毕竟两位小姐在外头过夜,丫头婆子加上家役该清点的还是要清点带去,褥子铺盖少不得多带些,妆面首饰更是压着箱底。再说宝亲王府的人也去,这时候,可不能丢了排场。
康嬷嬷指挥这下人收拾,不过眨眼功夫,玉笙院里半数以上的东西都贴了红纸条,只剩下床和凳子。
这是搬家呢?!
玉姜拉着素竹低声道:“这是逃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