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这个苛刻的主子,她也多番忍让,只因他救了爷爷性命。
何况,玉府还有着断不了的血脉情分。
胤禟弯下腰,将玉懋堂扶起,碧绿扳指的手抚平额间的沟壑,缓缓道:“爷今日瞧见她就那么躺在血泊中,玉大人可懂?”
“下官知道,往后下官一定加派人手保护姜儿安全。若是再有下次,不必九阿哥开口,下官定是提着项上人头去见。”
“玉大人言重了。”胤禟顿了顿,“今夜安排我见她一面。”
“这…这…”
“不行?”
“这,九阿哥,这小女住在后院,多少有些不合规矩。要不等小女伤好,下官再行安排。”
“玉大人是觉得你后院里有谁叫小爷动得了心思?”
“下官不敢,下官尽力安排!”
送走这尊大佛后,玉懋堂不住的擦擦额上冷汗,心里连连叹息。其实他心里动了心思,若是将来九阿哥真要迎娶了玉姜,他怎么说也算是攀上八爷这杆大旗!
上回他提及此事,九爷居然以姜儿尚且年幼,不宜婚假拒绝了。
叫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如今姜儿受伤,又这般着急,更叫人看不清楚。
想到这,忽然想起玉姜还受伤在,忙拔腿往后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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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亭里人来人往,却异常安静。
玉嫣然醒了后,过来瞧了一趟,罚了两个檐下说闲话的婢子,这会儿没人再敢乱嚼舌根子。
里头炭火烘得暖洋洋地,宝善堂的医女素儿留下来照应一二。
玉姜一直醒着,趴在榻子上,双手紧紧扣在褥子里,原以为背后无伤,可摔在地上,还是有些木屑扎进去,加上四肢刺痒厉害,抹了药膏后又痒又麻。母亲怕她忍不住,便将其腕子松松地束缚在床前架子上。
隔着帘子,玉懋堂问了几句,便将安氏叫出,两人耳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