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鹿睁大了眼看着眼前的人。
他个子很高,站在程鹿面前挡住了月光。
背着光,看不清模样。
程鹿被捂着嘴往后一推,推进小树林里。
他的手心很干燥,鼻息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有点熟悉。有点好闻。
“唔……唔唔唔!”
脊背隔着薄薄的睡衣被抵在树干上。
硌得好痛,快放开。
程鹿疼得挣扎起来。
“嘘,别出声。”
他压低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手上力气很大,说话语气却很温柔。
他们紧紧贴在一块,他起伏的胸膛似有似无地擦过程鹿的额头,程鹿眨眨眼,睫毛从他衣物柔软的布料上刷过。
他让别出声,程鹿就不知所措地噤住了声。
额头碰过的地方,布料下隐约能触摸出紧实的肌肉,微微起伏。
栅栏外,有警备队的探照灯照过来,扫过二人头顶的树冠。
压住他的人身上肌肉瞬时绷紧,连呼吸都屏住了。
但探照灯并没有照到他们身上,也没有惊动警备队,周围一片寂静。
半晌,程鹿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臂。
是不是可以稍微把自己松开一点?
快要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