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时间一闪而逝。
虫族的到来,是有预兆的。
在它们来临的前一个月里,Abondon便陷入铺天盖地的黑暗之中,没有月光,也没有日光,往期的发电机在这些日子维持亮度。
没有阳光,食物无法生长,所有人都用储备的粮食和营养剂渡日。
仿佛是为了迎接虫族的到来,消耗人类的战斗力,所有人都以肉眼可见的姿态消瘦和羸弱下来。
这并不是个聪明的规定,但的确,需要一个人牺牲生命来保全无关紧要的人,便该给予他相等的筹码。
安德鲁森是个智者,他不会提过分的要求,他甚至是慈悲的,在他统领这群罪人时,勤劳开垦、发展科技、扶持医药......提高了他们的生存能力。
同样,他并非圣父,对于内部无休止的争斗、掠夺、欺压冷眼旁观,他选择放弃也许是为了怀念曾经,也许是为了保留自尊,却绝非为了拯救,五年他不必为了一件件垃圾去争夺、斗殴、撕杀,而是能勉强维持体面;在他放弃希望时,这是个不错的交易。
至于其他,这群人做什么选择都与他无关。而Dr.兰诺他们,是他最后见到的一群年轻人,仍然带着锋芒与血气,最重要的是,他能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到火焰。
熊熊燃烧的,不朽的信念。
两位联邦军官,三位皇室、一个天才药剂师、一位海盗军师,还有一个紫眸的婴儿。
多么神奇的组合,即便在星际,都难得一见,更何况他们都背负秘密。
这让他有了些许兴趣。
于是他有了告诫的心思,愿意给他们一些方便。
这里困不住他们的。
而当他们出去,将会何等动荡,那群老不休的掌权人又该何等惶恐,真可惜他不能亲眼目睹。
在虫族侵袭那日,他站立在这座遗弃星球上唯一的架机甲面前,仰视着它无无光泽的瞳,如同在看一位多年未见的老友。
白金色的机甲俯身跪立在他的面前,冰冷而泛着光泽的躯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将掌心一手置于胸前,一手抚上机甲胸口的晶石之上,与它精神连结。
他的精神体在这一刻暴涨,原本灰败的晶石逐渐璀璨,闭合的胸膛向两侧展开,一道光束将他收入其中。
“我将战死在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