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点夏侯昀比我们更加清楚。

    殿下药力消失后,便不愿再见他,反而和南宫公子玩玩闹闹,笑声不断;有时和南宫大人独自会面,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只知道南宫大人从客房出来后老泪纵横夹杂着故人重逢的喜悦。

    他把殿下保护的很好,调派府中所有人手将客房重重看护起来,就连苏信进去都要前后通禀,见到殿下后,汤药都凉了。

    另一边公主府血案一事,终于查到了殿下头上。

    皇叔遇刺,还是在公主府,被人一剑毙命,如此堂而皇之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行凶,任谁都后背发凉。

    负责此案的太子郑灵悯,将当天所有参加婚宴的人进行排查,顺理成章的怀疑到了殿下头上。

    太子来时气势汹涌,带着一队兵马,堵住南宫府。

    是日风和日暖,玉兰花绽放,殿下正和南宫慕荇于花树下下棋,被横冲直撞而来的太子掀了棋盘。

    南宫慕荇想要讲理,被太子以审问嫌疑犯为由撵出去。

    皇权之下,焉有不从之理?

    南宫慕荇不死心,非拉着我爬到屋顶观察院子里的二人。

    殿下慢条斯理的捡着地上的棋子,把它们分别装进不同的棋盒,压根就不搭理太子。一直到所有棋子归位,太子又一袖扫掉棋盒。

    “他是我们的皇叔,纵然他有错,也有律法在上,你凭什么私下动刑?”

    殿下微笑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您有何证据证明我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证据?”太子道:“你为何中途离席,又为何突然犯病?”

    殿下反问:“我为何不能中途离席,又为何不能突然犯病?俗话说杀人捉赃,太子莫要红口白牙冤枉好人。”

    “俗话又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母妃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意图行凶刺杀皇帝,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太子殿下说得对极了。只是这话千万别传进父皇耳中。我记得上次那个老宫人就因为私下说了一句闲话,就被父皇处以极刑。太子殿下不想步他的后尘吧?再者,且不论您的储君身份,您负责查清皇叔被刺案,一句话便否了我的清白,传出去不怕被文武百官笑掉大牙?您若真想把我抓起来,替皇后娘娘报仇,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请您拿出铁证,昭告天下,教我不得翻身,到时是生是死全由您处置;否则胡乱判案损害的还是您太子殿下的威名,何况你我兄弟情深,将来如何能让文臣武将信服您是一位仁慈的君主?”

    太子冷冷道:“本宫不与你耍嘴皮子,婚宴当天所有人,有人看见皇叔和你全都去了花园,而皇叔的死亡地点也是花园;若这些还不能证明你是杀人凶手,那么你前几天扔掉的血衣又怎么说?”

    殿下道:“自八岁起,我便得了一个吐血的病症,心绪波动便会呕几滩血。”

    “你为什么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