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尔文朝车内伸出手,亲自扶着一个银发绿裙的少女下了马车。
女仆长握望远镜的手抖了抖。
良久,她挤出一个笑,僵硬道:“你说得对,新神妃应该是殿下认识的人,呵呵……”
芙洛拉这一觉醒来,觉得身体更虚弱了。
她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软地趴在尔文背上,高烧中连鼻息都是滚烫的,让少年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
“芙洛拉,你好烫。”尔文额角青筋直冒。
“我好难受,尔文,我是不是快死掉了。”芙洛拉烧得神志不清,连殿下都忘了喊,本就软糯的少女嗓音更加绵软,小奶猫似的勾人心。
尔文的脚步一顿。
“我不会让你死。”起码这一年内。
他加快了步伐,沉声:“医生马上就到,好女孩,再坚持一下。”
目睹了两人谈话的海格斯摩挲着皮手套上的银链,深深地吸了口气。
算了,她还是个病人,理应多照顾。
城楼大厅,女仆们排成两列长队,齐刷刷地行礼。
“大王子殿下,二王子殿下。”
女仆长快速扫了眼尔文背上的少女,心底闪过震惊、自卑与妒忌交织的情绪。
好美……
与那些艳丽张扬的贵族小姐不同,这个银发雪肤的少女就像天使与妖精的完美结合体,圣洁却又娇艳,美得令人自惭形秽。
女仆长用力攥紧了手指。
尔文吩咐道:“去准备些热水和冷毛巾,还有软毛毯,要快。”
“是,”女仆长四十五度角仰望尔文,刻意放缓了语速柔声问:“二王子殿下,新神妃是您认识的人吗?”
“不是。”尔文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目不斜视地背着芙洛拉快步走向软塌。